9月29日,我的外公去世了,10月2日出殡,然后我10月3日就要下马六甲。突然觉得年纪大了,越来越忙,原来也会来到没有时间伤心的地步。
当然,了解我家庭(这里指的是我们一家四口)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心肠是铁做的,所以我的外婆>爷爷>阿嬤>外公去世,我们家族都没有伤心过。然而这次我跟妹妹都认同,在外公的丧礼,我们感受到了——爱。
我其实没什么机会跟我的长辈生活和相处,只有在阿嬤和外公的晚年时才来我娘家住。虽然跟阿嬤相处会更久,然后MCO期间才跟外公相处,不过坦白说,阿嬤的精神状态的关系,我没有办法跟她有深度的互动。反而外公虽然一边耳朵聋了,来我们家住的时候也没什么讲话,但是我们的所作所为他都会看在眼里,就算只是普通的慰问也发现跟他的交流是有回应的。
在外公的丧礼,projector播着他生前和家人们的合照,可是我工作时间的关系,很多聚餐我都没有出席,有最多合照的时候是他80岁大寿的时候。
看着那些照片,当年的回忆一直不停的回放,那年我20岁,是我刚出来社会的时候,对因为充满各种希望,想做很多很多跟音乐有关的东西,结果现在才发现,我根本都没有开始过。
上个月去轮滑场练习时,员工可能想到我有学滑冰的关系,他特地播钢琴音乐给我,但是就一直钩起20岁左右的记忆,所以上个月我一直听回20岁期间很喜欢的音乐。
现在已经不会像当年这样听到很emo,但是会很感慨,原来我已经成长这么多,感觉好像有一丢丢的遗憾。
然后在我还有音乐梦的末期接触了这钢琴家Tony Ann,他的一首音乐完全可以诠释我的心情:
有时回想起这个喜欢音乐的自己,会有复杂的心情,我感觉我好像失去了很多东西,我很想责备自己,但是同时也觉得,我又沒有做错,到底这是在干嘛?
最近为了要准备12月的比赛,我们需要上Anti Doping的网课。
其实对于Anti Doping我一点都不陌生,因为当年在上Sport Administration Course的时候就已经接触了Anti Doping相关的知识。所以我上现在课除了因为阅读而感到很累,同时也是因为当年的记忆一直跳出来,而觉得心很累。
我当年上SAC的时候,我还是很单纯,对这个运动充满希望的assistant coach,当时的我完全没有想到我毕业之后的两个月会被炒。是,我还是很在意这一点。
20岁的我已经死了。
当时上SAC的我也已经死了。
Icarus在希腊神话里是代达罗斯的儿子,Icarus因飞得太高,翅膀上的蜡被太阳融化而坠落,溺死在海中。所以在听着Tony Ann的音乐,加上我了解了Icarus是什么之后,我本身的感觉是Icarus这音乐充满了心碎的声音。
当年被炒的时候,我会一直埋怨,336给了我一双翅膀,最后他亲手折断了我的翅膀。看着其他人在不知道这个故事的情况下可以跟他一起飞,而只有我在海底垂死挣扎。我当时会一直质问为什么是我?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?为什么他允许其他人跟他一起飞?
虽然3年过去了,当年跟他一起飞的人很多都不飞了,而我也慢慢重拾自己的翅膀,再次飞翔。
最近再次为了比赛而学习,虽然回忆不停回放,但是看着自己依然为轮滑继续努力,看来那份爱还在。我觉得我很难在这个运动上找到跟我一样想法的人,一个人久了还是会很累,但是值得吗?我问我自己。坦白说,我不知道。太多徒劳无功,太多的不值得。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自己,如果我不是很爱这个运动,我也不会扛起这么多责任。
音乐我已经做不了多少东西,至少我希望我可以在这运动贡献些什么。
还记得当初为了追轮滑梦,结果发生了很多奇怪的意外而信仰创价学会(虽然它依然没能阻挡我被炒的命运🫠),我当时祈求的目标就是:我希望我可以为轮滑这运动贡献。
不知不觉,我原来也已经贡献了很多,也越来越有方向,最重要是我开始有神队友了啊,哈哈哈。
在我最难受的时候没有战友陪我也没关系,因为不想没关系也不可以🥲 它已经发生了🫠 至少在我最巅峰的时候也有战友可以一起分享吧。